路过了你的世界
像是一列火车轰隆隆
呼啸而过
不经意间却将命看紧
它仿佛怀抱灯盏
一句话
一不小心
一碰
就寂灭
没有死灰没有复燃
什么都没有
却还是把命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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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海《诗经》为我们描摹了一个个物景：昔我往矣的杨柳依依，在水一方的盼盼伊人，灼灼其华的艳丽桃花，文雅有匪的君子。我读它们，起初心轻盈了无牵挂，在脑海里临摹意境，勾勒出纯粹物景。在低头冥思之间，却会从画卷的四角，溢出一些情绪来，注入了情绪之后的画卷，也就成为了比物景更深透一层的情景。不同的画卷，被注入不同的情绪，也就形成不同的情景。出征时轻轻飘动的杨柳，而如今纷纷飘落的雪花，这幅画中，一定有一个已然饱经世事沧桑，鬓角已经花白的“止戈之士”，他或许在叹息：边关明月升，将军白发征夫泪，或许在感慨：老去光阴速可惊，繁华虽改心不改。可是我无从得知他的内心世界，只能猜测。思念在水那方伊人的“低吟者”，观看桃花的“浅唱者”，等等，他们在思考什么，有怎样的情绪？是我在看到物景之后，构建诗的情景所要低头冥想的。《诗经》在我读来，是物景的集合，也是情绪的集合，这些上古的情绪，让我想起塞北低头的野草，江南田田的荷叶，和渐车帷裳的红颜伊人。读到“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一句，想象着一个没有翅膀的人，撑着一只如椽大笔，背负沉重的心绪，“不能奋飞”，便通过遥远的诗句，看到了此刻的自我。英国诗人克·罗塞蒂说，过去的一切都是智慧的镜子。我认为《诗经》乃至诗歌，无论乐府诗、唐诗宋词，还是现代诗歌，都是一面面折射情绪的镜子，不同的人带着不同思维方式去阅读这些诗的时候，会被折射到不同的情绪。我认为诗歌无论是从源流还是格式、韵律来区分，都可以简略的分为两类，一类是古典诗歌，另一类，也就是现代诗。现代诗，也叫白话诗，望文生义，也就是打破格律束缚，采用现代汉语书写的诗歌。这样的诗歌自清末由西方引进国内以来，已经在我国产生了新月派、九叶派、朦胧派等现代诗主要流派，也出现了很多代表性的作品。现代诗的物景大量构建于叙述描写之中，使得它的物景异常丰富博大，经常出现一诗多物、一句多物的情况，然而在情绪的处理上，有时候由于现代汉语缺失了“温柔敦厚，哀而不怨”的风格，会显得突兀和激烈。我无意于评价和鉴赏现代诗和古典诗谁是谁非，而且这两种不同的诗体仍在发展进程中，改良诗人和集大成者将会不断出现，新的语体和物景也正在提出，所以我认为，诗体没有谁优谁劣，主要是看其中蕴含的情绪。我一直认为诗歌是饱含酸辣腥臭情绪的，“不平则鸣”，“有感而发”。我们的心连着我们的肺腑，肺腑连着肠胃，肺腑呼吸着世间的冷暖，肠胃吃着世间的五谷，情绪也就在这吸收之间产生在心中。我们的心是敏感而多情的，它有着古文人“不吾知者何以达我之忧楚”的酸，有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辣，有着“虽笑未必和，虽哭未必戚，面结口头友，肚里生荆棘”的腥，有着“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臭。北岛说：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我在其中看到了酸辣腥臭的情绪，为命运的无常而酸楚，继而由酸变腥变臭，又不忍放弃，冒出一些辣来，原来，在这里，酸辣腥臭，就是不忍放弃的情绪。徐志摩说：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这其中含着诗人对即将到来的离别的不舍，是为酸，又含有不得不离别的难过，是为腥，最后撑着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是不忍离别激起的辣。而读者在这酸辣腥的情绪之间，把徐志摩构建的物景，化成了自己脑海中的情景，在自己的心里完成了味觉的转换。现代诗歌离不开酸辣腥臭的情绪，正如古典诗歌，外国诗歌一样，脱离了这些情绪，诗歌就变成了物景的堆砌，虽进得了读者的眼睛，却无法通过读者挑剔的胃、悸动的肺抵达心脏。这样的诗歌，我们称为回车键作品，浪费纸张的同时，影响了诗歌正常发展。我坚持在我写的诗的物景里注入情绪，就像在每块蛋糕上面都涂上了奶油。匿战在《父亲》里写道：父亲是诗歌作品中常见的物景，刘波在《传统伦理与诗歌美学的变迁》文中写道，“大多数诗人仍然行走在传统的道德之路上，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在传统叙事与抒情的基础上创造出更富诗意的亲情”，大多数诗人，包括先锋诗人，他们在描写父亲这一物景的时候，往往会注重维持传统上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观念，在合乎传统叙事及传统道德的基础上，放大亲情，放大物景，通过两放大，起到创造感人亲情的叙事效果。可是匿战在《父亲》一诗中，考虑更多的，还是怎样寓情于景，而不是将亲情的创造建立在尊重传统等级观念和道德观念的基础上。匿战通过对苦荞茶、包谷酒、黄糖粑粑、摩托车、螺丝刀、旧皮包等物景的描摹，在诗歌里注入了酸辣腥臭的主观情绪，最后用“一个细嫩娃儿/害死了父亲”句戛然终止全诗，诗歌的情绪在这里达到了一个高峰。虽然语言朴实无华，但是情绪却是五味杂陈，父亲的形象跃然纸上。暮夜散去，从天空的东北角拖曳着辉煌的星空跑掉了一把时间的刀在天空刮了又刮更多的伤痕渗出了白色的云朵刀的眼泪在伤痕的萌生处啊！这白昼与黑夜的交响碰撞！朴实无华的诗句，一个又一个的物景在纸上构建，这就给读者一个庞大的想象空间，仿佛空中正在上演一场时间追逐的大戏，作者在诗句间，却又注入了酸辣腥臭的情绪，使得这首诗，不是一首田园诗，而是一首“忧愤之诗”、“愤激之诗”。情绪是诗歌的生命。情绪的独特性决定了诗人及其作品的独特性。当下现代诗坛情绪一体化、情绪埋葬化现状蔓延，无数打着诗歌旗号的伪诗歌作品充斥文坛，有的应该是心灵鸡汤，有的是回车键作品，有的是物景的堆砌，还有的，只是拼凑字数、拼凑格律罢了。匿战认为，诗歌的物景构建的，是诗歌抒情的基础，诗歌的情绪的层面性表达、递推性表达都要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之上，离开了物景的情绪表达是空泛而无力的，会把当代诗歌引入喊口号的歧途，而仅仅是堆砌物景，不注重情绪表示的诗句，也只能被去掉回车键，返还为一般长句对待，是不能被称为诗歌的。人的情感汹涌复杂，如洪波巨浪，酸辣腥臭也只是万味情绪中的几味，中医有药云“五味子”，人生有味云“五味杂陈”，是以五味代指万味也，酸辣腥臭，是诗人匿战在日常所常感受到的情绪，故用以代指万般情绪也。《诗经》中鬓发发白、饱经世事沧桑，走在雨雪霏霏归家路上的“止戈之士”，如果穿越到现代，也会用“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这类的现代诗句会发自己那酸辣腥臭的情绪吧。陈鹏，男，诗歌爱好者，笔名匿战，穿青人，1993年3月生于贵州省织金县，毕业于四川大学，现供职于观山湖区，作品散见于《威宁诗刊》《观山湖通讯》、贵州省地矿局官网、贵州省地矿局111地质队队刊等。有作品收入诗歌出版物。❶原创诗文艺术故事感悟梦想与你的简介相片等投稿信箱：YGYSM123@163.COM。7天内，5元以上赞赏的作者主播编辑平分。QQ群：141931320。稿费及其他合作电话：15086328452（微信）。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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