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不是就是人类的第六感?梦里是不是能通鬼神?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但也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爱上海1999年上半年,我在离家一千五百多公里的武汉上学,某天晚上我又发了之前每年都会发的一个梦,这个梦从我懂事起就每年都会发,一次或者两次。每次梦中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但梦中的内容并不好,我一直不敢说给任何人听。梦中是:父亲在家乡一个叫黄沙的路段发生意外,小伯父和叔叔用一块木门板抬着父亲,父亲抬起半个身子跟身边的人说,不要告诉我他受伤的事。那天晚上发的梦虽然和之前的情景一样,但这次的感受却是如我自己身临其境,而且内心特别的难受。早上六点醒来,我草草洗一把脸,就冲出校门找公用电话打回家,问父亲在干什么?二姐接的电话,她语气轻松的告诉我,父亲一大早就出门干活去了。
爱上海过了大概有十来天,突然收到一封挂号信,大姐写的。信的内容很短,只写了半张信纸,我很快就看完,看完后一下子扒到了桌面上,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大姐写道父亲之前发生车祸,现在已经出院回家静养。父亲发生车祸的时间刚好就是我发梦的那一天白天,地点也刚好是我梦中梦到的地方-黄沙路段。小伯父和我爸爸坐一辆车,去给屋主拉材料,车子侧翻在我父亲坐的那一边。我父亲给车上运的材料给压到了。在把我父亲从材料下救了上来,开中巴拉客的叔叔刚好回到这个路段,把所有乘客请了下车,和我小伯父一起把我父亲送去了医院,幸亏送得及时,父亲抢救了回来。父亲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叮嘱不要告诉我他车祸的事。真实发生的和梦中的唯一区别只是少了抬我父亲的那一块木门板,其他都一模一样。自从事情发生后,这梦再没有发过。
以下为大姐和哥哥所讲述:在得知父亲发生车祸后,在佛山工作的大姐和哥哥当天晚上坐夜车赶了家乡,那个时候坐车只能去车站坐,上半夜就到了县人民医院。那时候哥哥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身体很棒。父亲在病房内休息,我妈妈和大姐在病床前看着爸爸,快到午夜,哥哥就拉了一张简易床在病房门口睡觉,也不知道是累,还是什么原因,哥哥说一躺下就睡着了。大姐也说,哥哥睡着一直打呼噜,叫了他几次都叫不醒,推他都不醒。
爱上海哥哥说睡着没有多久,就看到有两个拿着一条黑色铁链子的人走出爸爸的病房,拿起手上的铁链想要套在爸爸的脖子上,哥哥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用极快的速度冲到病床前,挡在爸爸面前,把那两个人推开。哥哥问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那两人指了指病床上的爸爸说:“要带他走。”
哥哥说:“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带我爸爸走。”然后就站在病床前防备的看着那两人。
爱上海那两人不再说什么,就伸手想拉我爸爸的手或者脚,那两人一伸手过来,哥哥就对着他们的伸过来的手一巴掌打过来,或者是一拳头打过来。两人不停的伸手想拉爸爸,哥哥不停的打他们的手。有时候手这边打出去,另一个从另外一边过来,他来不及转身就一脚踢过去。就这样,拳打脚踢的一直打一直打,打得哥哥累得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他说那时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人,心里就是知道,要是让这两人带走了爸爸,爸爸就回不来,所以他就是再累,都不肯离开病床前,也不肯停下来。
爱上海在哥哥累得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哥哥突然听到了一声鸡啼,然后他看到有一轮金灿灿的太阳跳了出来,那两个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公公出现在他面前,跟哥哥说:“你回去吧,你父亲没事了。也没有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连鬼差都敢打。”然后老公公就也不见了。哥哥累得直接瘫了下来,就突然醒来,醒来看到天已经亮了。哥哥醒过来后,他觉得满身酸痛,就好像是真的和别人打了一晚上架一样的累。
爱上海大姐看哥哥从床上起来就骂他:“你真是够放心的呀,爸爸现在这样,你居然睡得像死猪一样。”哥哥怕吓到妈妈,悄悄把大姐拉到一边,对她说:“姐,你就不要骂我了,我打了一晚上的架,我现在都要累死了。”就把晚上做的梦说给了大姐听。大姐听后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爱上海哥哥醒来不久,住在县城的姑妈来送早饭,她一来到看到爸爸的脖子上吊一个秤铊,就问为什么吊这个东西。大姐就跟姑妈说:“是医生说吊这个秤铊让爸爸脖子后仰,能有利于我爸爸腹腔内的瘀血排出。”
姑妈就说:“这跟上吊有啥区别,上吊的人就是勒住脖子,然后气就上来。吊着这个得多难受呀,好人都受不了,我觉得还是拿开好一点。”
姑妈和大姐,妈妈商量后,就要求医生拿开了吊在爸爸脖子上的秤铊,拿开秤铊一会,爸爸就能说话了。他能说话后对姑妈说:“姐,幸好你来了。要是再吊下去我可能就真的会死了,吊着气吸不到肚子里,想说话都说不了,拿开气就吸进去了。”大家才知道,原来爸爸被秤铊吊着一直都呼吸得很困难,所以没法开口说话,开不了口说话,就无法让人拿开压在脖子上的秤铊。没有了秤铊压住的爸爸开始有了力气,他自己慢慢的用力把瘀血一点一点的咳出来,恢复也很快。一个星期左右就出院了。
爱上海从此以后,我特别害怕发一些不好的梦。而偏偏我又是一个睡着就会发梦的人,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