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二日,阳光灿烂,这是我回到家的第二天。
爱上海白昼三分之二,我给了自己,今天我见了许多的挚友,全程开心地笑着。
爱上海而现在,我刚到家,我写着什么,房间外奶奶弟弟琐碎的家庭争吵声音传来,我该选择的,是把音乐声音开大一点。
我家有猫猫狗狗,我从不当他们的主人,却享受使用着独属主人的权利。
爱上海家里有一狗一猫,猫咪叫妖妖,是她前主人起的名字,狗狗叫小黑,是因为他全身很黑,不是因为他们是宠物,而是为了一种主人认可的保护,所以把他们拴着。
一根五彩斑斓的带子,一头是他们软绵绵的脖颈,一头是主人的手可牵的环。
爱上海一根带子,把你和我系在一起,让你的黑不溜秋含水眸,你的软软的毛发,你的生来的温顺,都属于我。
你遇到我,我就负责照顾你一生,负责你吃喝拉撒,负责你能开心地奔跑,直到我的生命尽头。到底从何时起,我的视线只能跳过绳索,不能细看。
从小家里就是养菜狗菜猫,养小孩养动物一起,满村子狗子晃荡在角落路边,猫儿叫到深夜,疯孩子们跟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爱上海孩子们长大了,人们生活也变好了,为何,猫狗们要么死死地躺在垃圾沟里,要么色香味俱全地窝在盘子里,也许是我长高了,能看的范围大了,也许是我离家时间太长了,回到家里再也捡不到流浪小狗了。家里都已经习惯有你,家里有你的位置,缺了你,家里人就感到家里空荡荡。
拧开房间门把手,一条黄色的带子卷曲着痴痴静静地躺在猫窝旁,带子的一头系着我家,另一头孤零零地没有生气。
之前我在外就听家里说弟弟爱把猫狗撒开,还因此虚惊胆战了几次。
我冲进弟弟的房间,咄咄逼人地问他:“是不是你把妖妖放走的?”
他淡淡地吐了口“嗯”在椅子上坐着低头玩手机。
爱上海“你放走她,她被药死了被抓了怎么办?!”我脾气立马爆出,冲他大吼着。
“死了死了罢。”他还是淡淡地,从未抬起头。
“你以为你什么都懂?”我嘴上冲他吼,心里早就想着“你个不懂人事的小屁孩知道什么!”
爱上海“比你懂得多!”我底气十足地吼着他。
爱上海我夺门而出,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关门声打破家里的宁静,硝烟燃起。
爱上海我一边担心着妖妖,一边感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与暴躁。
爱上海我还是很幼稚,还是离自己想象的样子太远了。
打小遇到沟里的弃狗,看着他们可怜楚楚的小眼神,又饿又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而对于我们贫穷的家庭,一只一只地养活几条狗有点牵强,奶奶每次见到我们怀里抱着小狗回家就很生气,所以我就拉弟弟来看,弟弟毫不犹豫地报他们出来,直接放家里,再硬要求几句,奶奶宠着弟弟,狗就在我家里落脚了。
这宠爱,宠大了我们的爱哭易受伤的心。
爱上海“你为什么要把妖妖放走?”我在心里问他。
你有你的理由,都说三岁一代沟,我们才相差一岁半,就有了代沟?
我不跟你纠缠,不怨你,我只希望妖妖今天还能回家,钻进我的怀里,尽管等待着她的是一条黄色的绳索与安逸的喂养。
有不同味道的猫粮,有草莓形状的猫窝,有天蓝色的猫砂盆,有各种各样的玩具,你为什么还要挤破头从门缝里挣出,逃之夭夭。
我好傻,这一切都只属于人类的世界,而你不过是一只不能与人交流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