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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尽狂沙始到金(2)_名人故事_漫写爱上海网

发布时间:2023-04-24 19:11:53

爱上海公元807年,刘禹锡自身处在被贬的蛮荒之地,可他心中却挂念着供职于京师、时任翰林学士的白居易。因为白居易是正人君子,刘禹锡担心他直言进谏危及自身安全,所以不远千里写诗提醒白居易:“我躯七尺尔如芒,我孤尔众能我伤。”(《聚蚊谣》)“天生羽族尔何微,舌端万变乘春辉。!

胸怀大略的刘禹锡报国无门,心存苦闷。他在朗州过的是官无所司、空享奉禄的日子。在朗州过了仅一年左右,与刘禹锡相伴多年的坐骑暴毙。刘禹锡将马火化,骨灰盛于坛中,投入深渊。他还写了一篇《伤我马词》,中有“生于碛砺善驰走,万里南来困丘阜。青菰gū寒菽shū非适口,病闻北风犹举首”句。此文抒发了作者被贬朗州,不得骋其骥足、一展所长、报效社稷的悲伤之情。

与刘禹锡志同道合的好友也接连离开了人世。806年,革新集团首领王叔文被赐死;811年,年仅四十岁、王叔文集团中唯一幸免的吕温卒于衡州刺史任上;812年,在朗州常常与刘禹锡相伴的知己好友董tǐng和顾彖tuàn相继病故;同年,刘禹锡昔日的老上司,一直被刘禹锡倚重、希望能借其帮助重返朝堂的时任光禄大夫杜佑病逝;813年,相伴了刘禹锡走过从辉煌到落寞的十年人生路的夫人薛氏撒手人寰……

爱上海这一系列的打击,再加上常年水土不服,使身在谪籍的刘禹锡病倒了,病在大唐的秋天。秋风归雁,谪客先闻,更触痛了刘禹锡那颗敏感而脆弱的心。

得知刘禹锡卧病,柳宗元自永州急忙寄来药方,并委托深得医术的高僧君素上人前来诊治。刘禹锡少年时曾与灵澈和皎然两位高僧学诗,此时被贬朗州,内心十分苦闷,希望找到“出世间法”。无奈,儒家思想已在他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身在江湖之上,心居魏阙之下”,其身世之悲总是与苍生社稷之忧紧紧地交织融汇在一起。他的灵魂已经与苍生血肉相融,无法割舍。虽然,刘禹锡在仕途坎坷、颠沛流离之中,时有消沉、彷徨、失望、沮丧乃至生出避世之念,然而,时时与国家社稷治乱同悲喜、与黎民百姓安危共忧乐的刘禹锡毕竟不是“五柳先生”,他只能心中往之,身入俗世。也正是佛教要旨的浸润,使刘禹锡的情怀更加坚韧博大,使他的情操更为直性高洁。在刘禹锡眼中,佛教世界是一个与黑暗污浊、尔虞我诈的俗世完全相反的纯洁世界,圣人般的刘禹锡将自己的心灵放置在那个纯洁的世界里,而为世俗所不容。

说起世俗,刘禹锡对当时的官场不可谓不厌恶。他曾说过:“《周礼》有云,士以上不入于市,以为市集乃纷乱下游之所在,传至本朝亦有此风俗。今日在此观市,市集之乱,尚不及庙堂之万一,令朝士入于市,何有惧焉?倒是不宜令商贾入于朝,确是英明之策!倘使商贾入朝熏染,必定奸滑更甚,则害民益深!”

真正的勇者是看透生活之后依然热爱生活。刘禹锡虽然厌恶官场、鄙视蝇营,但他兼济天下的志向不会变,光照后世的理想不会灭。814年十月,赵国公李吉甫奏请召还大批积年沉沦官员的奏折呈送宪宗后,猝然暴薨。宪宗以为忠臣之心不可不慰,于是下诏将刘禹锡等召回京城听用。

爱上海十二月,诏书到了朗州。刘禹锡九年来在朗州失去的青春、挚友、爱侣等等这一切,换来的是坚强无比的灵魂。九年来,刘禹锡在希望与失望的反复折磨中获得了内心的平衡,通过总结和反思更加深刻地认识了永贞革新的成败。在他的不惑之年,他对今后的人生该坚持什么、该放弃什么,看得格外清楚。同时被他看清楚的,还有形形色色的人。

爱上海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元和十年自朗州召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

常言道:“诗无达诂”。刘禹锡构思这首诗的时候心中是怎么想的我们无从得知,可是有人却从中嗅到了损人利己借以加官进爵的气息。

爱上海时任宰辅武元衡是刘禹锡的政敌,他正对宪宗复召刘禹锡等回京之事闷闷不乐。这时,有人携刘禹锡玄都观桃花之诗来献。

武元衡览诗未觉有何不妥,但来人却道:“人言桃花轻浮,为花之下品者。那日玄都观中群贤毕至,复召官们都来拜谒,这‘无人不道看花回’岂非以下品之桃花暗讽朝中群贤,并嘲笑同僚是轻浮之人?再看‘玄都观里桃千树’两句。人皆知玄都观居于九五尊位,则此处之千树桃花必指正占风华之人——非相公而谁?最可恶者,乃‘尽是刘郎去后栽’,岂非讥讽相公您是在他刘禹锡走后才被提拔上来的?依小人所见,圣上改元、上尊号亦在他被贬朗州之后,他去后栽之桃千树里,岂不是也包括了圣上?”

爱上海武元衡带着忿忿之意来见宪宗皇帝。唐宪宗并非无道昏君,在唐朝历代皇帝中也算是有所作为者。可是当年他想当皇太子监国时,亲眼看见父亲唐顺宗病卧榻上,完全任由王叔文集团摆布,所以他十分痛恨王叔文等擅权乱政,将父亲用作傀儡;再者,宪宗登基之后,坊间流传他是弑父篡位(事实上这也很有可能是真的),,所以更恨王叔文等人。这次武元衡添油加醋地拿着刘禹锡的诗来告状,旧恨加新怨,宪宗一怒之下,不但将刘禹锡的新职定在了播州(现在的贵州省遵义市)刺史,而且连同刘禹锡一拨返京的复召官员几乎都遭到了虚擢实贬。

播州当时只有五百户,极度荒凉,是大唐疆域内下州之中的下州。柳宗元知道刘禹锡的母亲已近八十高龄,若刘禹锡果赴播州,则为死别。思索再三,他向时任御史中丞的裴度请求,请裴度恳求皇上,让自己去播州,让刘禹锡代替自己去任柳州刺史。因为柳州比播州距离长安稍近一些。

经过裴度的再三恳求,宪宗改授刘禹锡为连州刺史,就是十年前刘禹锡开始要去后来没去成的地方。连州有十万百姓,连州刺史是一个从三品的职位,不算低,比他原来的朗州司马(六品官)高许多,同时也意味着“纵逢恩赦不在量移之限”的诏令已被打破。缺点是地处蛮荒(岭南),。

爱上海815年五月,刘禹锡抵任。“这样也好,”刘禹锡心中自慰,“周易有言:‘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十余年磨砺,方知圣人之言诚不我欺也!有教训在前,日后修身养心,俟时待机,焉知无有一日可成姜尚之功?”刘禹锡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人生的又一个起点。

此时海潮已至。有感于大自然的神威,刘禹锡挥笔写下了《踏潮歌》:

刘禹锡虽是一介文人,可是他却有一颗战士的心。在战士心中,只有奋勇搏击,任何艰险都只是他胜利勋章上镌刻的光荣,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一千零八十六年后,在遥远的波罗的海之滨,又一位以笔为剑、以文为胆的战士,在感受到人民运动史诗般波澜壮阔的力量之后,在深深震撼之中,亦向企图阻碍历史洪流的狂风和乌云发出了英勇无畏的宣战——“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从中国到俄罗斯,从唐代到近代,从刘禹锡到高尔基,人类文明的进步,永远归功于这样一群不向命运屈服、敢于坚持真理的人们。

刘禹锡在连州刺史这一任上干了四年多。主政期间,他亲自到莫徭族人中去调研,亲身参与田间劳动,为百姓调配耕牛,强力约束地方官吏。他建造书院,设坛讲学,教授州人,开创了当地重文兴教的传统。连州出现疫病,刘禹锡写信给远在湖南的薛景和身在广西的柳宗元,请求他们寄药方来。收到方子后,刘禹锡还请来茶师,把清热润肺的藤婆茶制成茶饼,发放给百姓服用,收效很好。刘禹锡对疫情和医药加以研究,把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方剂写成了医书《传信方》,供连州人民治疗疾病使用。《传信方》不仅在连州流传,还传遍了南粤大地。刘禹锡在连州任上留下不凡的政绩。清人杨楚枝评曰:“连州风物媲美中州,则禹锡振起之力居多。”连州市现在还有一座刘禹锡纪念馆。

刘禹锡在广施仁政的同时还不忘记与民同乐。早在任朗州司马时,他就写过著名的《竹枝词》:

爱上海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为了宣传朗州,刺史宇文宿曾委托刘禹锡写过《武陵书怀五十韵》,其中有“秋阴春暗度,将霁雾先昏”、“南登无灞岸,旦夕上高原”等佳句。

在连州刘禹锡写过“剡溪若问连州事,惟有青山画不如”(《送曹璩qú归越中旧隐》)来赞美连州之美。刘禹锡的新诗一问世,用不了多久,治下的百姓就将其传唱开来。

爱上海刘禹锡回洛阳为母亲守孝二载,821年,被朝廷授为夔州(现在的重庆市奉节县)刺史。此时,刘禹锡已经五十岁了。其间,好友柳宗元病逝。唐宪宗驾崩,其第三子李恒继拉,是为唐穆宗。

公元822年正月,刘禹锡抵夔州任。在夔州任上的两年多时间里,除了勤政爱民、抚养柳宗元遗孤、刊印柳宗元遗作外,刘禹锡或将当地山歌之词入于格律,或依照山歌将目睹情景形于文字,由此创造出了一种别具情采的全新诗体——《竹枝词》。现摘录几首:

爱上海桥东桥西好杨柳,人来人去唱歌行。

个里愁人肠自断,由来不是此声悲。

水虽无情而桀骜,还需借助于地势的险峻才能发威;而人心则不然,你往往还不知道原因,就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人,从而被人算计报复了。

刘禹锡的竹枝词很快地被往来于长江的百姓传开了。时隔一千二百多年,我们闭上眼睛,还是能想象出长江上的少数民族美女,撑着船篙,她们的歌声荡漾在崇山峻岭中;两岸的村寨中,人们丰衣足食,高举银杯,啜着春酒,听着山歌。何等惬意!

公元824年正月,穆宗皇帝驾崩,年方十六的太子李湛即位,是为唐敬宗。经李程与窦易直两位重臣的用力,刘禹锡得以调任和州(现在的安徽省马鞍山市)刺史。。

由夔州赴和州路上,刘禹锡一路饱览山川名胜。船走到西塞山时,刘禹锡望着波涛滚滚的长江,遥想当年晋将王浚率军东下,势如破竹,一举扫平东吴。古今相鉴,今日的大唐与当年的东吴、六朝何其相似,那国破家亡的危机,怎么不令刘禹锡这等有识之士为之担忧。出于对历史潮流的深刻洞察,刘禹锡挥笔写下了著名的《西塞山怀古》:

长庆四年八月,刘禹锡抵和州任。刘禹锡到达和州时,正值百年未遇的大旱。和州大地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他未及休息,便立即召集州内田父野老了解旱情。随后又徒步走遍州内各地,深入到旱情最严重的地区,亲自发动和参加民众抗旱灭灾。他知道大灾后必有大疫,所以一边视察灾情,一边用他多年留心搜集到的各种单方、验方为灾民看病,一言一行都饱含一片真情。在刘禹锡看来,和州虽然是个著名的鱼米之乡,但“十有六戍”,加上大旱,因此州内民众凄苦无依。

刘禹锡痛心疾首地在《历阳书事七十四韵》中写道:“比屋恂嫠辈,连年水旱并,遐思当后已,下令必先庚……”充分表达了他关心和州民众疾苦的拳拳之心,最感人的是他结束考察后,立即冒着被削职的危险,在和州谢上表中大胆求援:“伏以地在江淮,俗参吴楚。灾旱以后,绥抚诚难。谨当奉宣皇恩,慰彼黎庶。”在得到唐敬宗的恩准后,他立即下令减免和州农民当年的一切税负,并开仓放粮,赈灾济民。

爱上海此后,他利用冬闲亲自带领民众挖塘筑坝,疏浚河道,掀起了兴修水利的高潮,为今后的农业生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他率领百姓艰苦奋斗、克勤克俭、励精图治,并做到“遐思常后已”,所以他执意不住府衙,而依土山(今仙山)傍浅池(今龙池)盖了几间茅屋庐舍,自称“陋室”。在他身体力行的感召下,再加上他颁布的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法令法规,所以经过数月的悉心治理,和州的农业生产又重现生机。第二年即唐宝历元年(公元825年)的六月二十日,刘禹锡就在他的《和州刺史厅壁记》中兴奋地写道:“田艺四谷,豢全六扰[六畜]。庐有旨酒,庖有腴鱼。”可见,在刘禹锡的治理下,和州在极短的时间内已到处是一片丰收在望的景象,他的“革新”思想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因此,他借“陋室”而抒怀:①

爱上海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爱上海在今天马鞍山市和县“陋室”大门的迎屏上,和州人为刘禹锡刻下了“政擢贤良,学通经史,颉韦颃白,卓哉刺史”,对这位与和州的山水和民众有着亲缘的高人进行了中肯的评价和深切的怀念。

自柳宗元过世后,刘禹锡将他的两个遗孤接到自己身边,同自己的孩子一起教育。824年十二月,韩愈病逝。刘禹锡用韩愈同刑部郎中张又新作对比来教育后辈:“汝等勿以金帛财物为念,亦勿以玩笑而遮目。需看韩公一生从不谄事贵臣,并非只为自抬身价。任何权豪,旁人畏之如虎,韩公却视之如鼠,当年极言诤谏宪宗迎佛骨事,几乎丧命,绝非贪财惜命之辈可以为之。而同为满腹诗书、才华横溢之辈,张又新能连中三元,旷古罕闻,但他依附奸佞,与一群宵小号称八关十六子,自毁名节,百年之后史书评论,二人必然迥若云泥,诸子需鉴之。”

爱上海公元826年二月,裴度自山南西道入朝拜司空、同平章事,复知政事。经裴度和先已入相的李程用力,到了当年冬季,刘禹锡和州刺史官秩将满,朝廷将他征还洛阳,一洗二十余年的冤屈,从此彻底脱离谪籍。

爱上海手捧征还诏书,刘禹锡横生孤寂之感。在等待这份诏书的时光中,和他一起并肩战斗过的王叔文、王、柳宗元、韦执谊、陈谏、凌准、吕温等友人已相继死于贬所,杜佑、权德舆、李吉甫、韩愈之辈也已先后故去,志同道合之人,屈指可数,唯有裴度,尚且如履薄冰。至于后辈,最富时望者李德裕避在藩镇,牛僧孺虽负文采,却少胸襟,更兼牛、李二人争斗不息,搅动百官分班站队,坐视宦官败坏纲常。大唐江山摇摇欲坠,怎不令满怀壮志之辈捶胸顿足?想到自己虽得脱谪籍,却无新职所授,也许此生就将闲老洛阳,刘禹锡只笑这等“赦免”其实毫无价值。

辞别和州,刘禹锡并未立即北上洛阳。江南本是刘禹锡生长之地,但因种种因缘际会,他始终没有浏览过金陵。在和州任上时,亦不能擅离职守。逢此闲暇之际,刘禹锡登船东进,旬月之后,在扬州与当时告病从苏州刺史任上罢官的白居易相逢在淮南节度使王播所设的群贤毕集的宴席上。

刘禹锡到访石头城故址时正是初冬时节,坐在石头城外的江滩上,可见秦淮河上依旧春意盎然的游船画舫和南岸灯火通明的秦楼楚馆。一河之隔,两样天地。昔日扼守金陵的坚固堡垒已变成荒草丛中的乱石岗,那些在美馔裙钗之间醉生梦死的大唐子民,可否意识到他们正在享受的荣华富贵其实已经没有保护了呢?

刘禹锡痛感于大唐官民普遍的盲目和享乐,但他的怒吼、他的呐喊、他的悲泣,除了徐徐升起的明月,又有谁在倾听?一腔炽烈的豪情壮志与这满目萧索的寒清寂寞激烈的碰撞,闪耀的人文光辉照亮了刘禹锡的诗思,为后人留下了这首彪炳千秋的《石头城》。

刘禹锡微微一笑道:“刘某作此诗,确有点明荣华富贵转瞬即逝之意,然而意趣所在,并非令人消极出世,不求功名利禄。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而已,大丈夫当积极用命,建功立业,是为正道。”

爱上海“恐亦非也!”白居易笑道,“梦得之诗,往往言在此而意在彼,仅从文字理解,难得其要旨。”

刘禹锡道:“左传有云:‘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此所谓三不朽也’。孔颖达《春秋左传正义》言: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世;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古圣今贤,谁人以为王侯将相、公卿世禄谓之不朽?刘某于王谢旧地作《乌衣巷》,正为尚在名利泥淖中挣扎沉浮之辈当头棒喝,冀其看破腐朽,清净我心。然而,刘某亦非要天下士子都去出家为僧。为君子者,立德不以独善,而以兼济;立功不在君上,而在社稷;立言不在骈俪,而在大义。若不为腐朽之得失所困,则仕途浮沉不过一水一土之于大海高山,何伤之有哉?”

一群好友边喝边和,兴致渐浓。白居易哽咽道:“我悲上天为何如此不公?梦得当初少年得志,文章名声谁不称道?可是为何这一切都如此徒劳?命运的压迫真的就无力抗拒?白某在朝中时日较梦得稍多,长安满目繁华,贵人遍地,百官僚属不计其数,为何就容不下一个刘梦得?白某亦知,历代为才名所累者数不胜数,但梦得一折二十三年,岂非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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