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放假第一天开始,掐着指头算离上班的日子有多远,算着算着,就气短了。大姑姐初三那天告诉我,她一想到初七上班就痛苦。听了她那几句话,我突然也杯具了,很久很久的,心拧巴在一起,在胸脯里乱蹦。原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居然都是伪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从初四吧,涵每天会问我同一个问题,妈妈,你今天上班么?当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她脸上会漾起美好的笑容,搂着我的脖子庆祝,妈妈不上班喽,妈妈在家陪我玩……听了她的话,我的心又拧巴了,这回拧巴的疼。
昨晚早早收拾包,一个假期过来,包里的东西漂移在各个角落。我像挖蘑菇似的,这翻翻,发现一件扔在包里,那发现一件,扔包里。包弄明白了,我开始考虑第二天穿什么衣服上班。是穿新衣呢?还是照旧?新衣会有什么反响呢?还是没有?然后叮嘱老公定时,明早可不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老公拍着脑门说,哎呦,别说,还真忘了。就为了这句话,我一宿没睡好,睁了好几次眼看窗户,生怕他那手机响不起来,误了我的大事。直到最后一眼看到外面八成亮了,我扑腾坐起来,眼睛冒着光,走出了卧室。一切比想象的简单,以为早上起来会很痛苦,居然没有,以为穿衣服会很痛苦,也没有,就像往常那样,打开电视听新闻,洗漱,吃饭,穿衣,出门。
只是……
我走出大门的头五分钟里,卧室发出了久违的尖叫哭喊声,是涵涵,她跟一如往常心有灵犀般的睁开了睡眼,小巴掌摸不到身旁的妈妈,眼泪奔流而出。我那个心急啊,班车马上要发,我这衣服还没穿好。头上冒出一层香汗,再急也要抱抱我姑娘。冲到卧室把一个光溜溜的小肉球搂在怀里,任她水龙头般的眼睛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安慰,怎么安慰呢!只有抚摸,亲吻。
拧巴,是的,心又拧巴了,很疼。
出门时,涵和我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我跟她拜拜,晚上回来陪你玩,看书啊!妈妈别走……她朝我伸着小手,手心向下翻转着,纠结着,脚步却不曾移动,因为她知道有些不可抗拒的东西横在我们中间。
妈妈为什么上班啊?
挣钱养家,买好吃的,买玩具,买书……
走就走了,走出门去,坐班车,聊天,听外面爆竹声声,走进办公室,接受大家的拜年,忽然心情很平静。如同这许多年来,我遇到的很多变故那样,很平静,平静的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中午,走到五四广场散步,看一派繁忙景象,风筝飞舞,双人脚踏车温情,耳边闪过各种带味道的语言,胶州话,英语,青普,东北话,有趣。
又是一年春来到啊,崭新的一年,心里多少有了些期许,会是什么呢?
从放假第一天开始,掐着指头算离上班的日子有多远,算着算着,就气短了。大姑姐初三那天告诉我,她一想到初七上班就痛苦。听了她那几句话,我突然也杯具了,很久很久的,心拧巴在一起,在胸脯里乱蹦。原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居然都是伪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从初四吧,涵每天会问我同一个问题,妈妈,你今天上班么?当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她脸上会漾起美好的笑容,搂着我的脖子庆祝,妈妈不上班喽,妈妈在家陪我玩……听了她的话,我的心又拧巴了,这回拧巴的疼。 昨晚早早收拾包,一个假期过来,包里的东西漂移在各个角落。我像挖蘑菇似的,这翻翻,发现一件扔在包里,那发现一件,扔包里。包弄明白了,我开始考虑第二天穿什么衣服上班。是穿新衣呢?还是照旧?新衣会有什么反响呢?还是没有?然后叮嘱老公定时,明早可不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老公拍着脑门说,哎呦,别说,还真忘了。就为了这句话,我一宿没睡好,睁了好几次眼看窗户,生怕他那手机响不起来,误了我的大事。直到最后一眼看到外面八成亮了,我扑腾坐起来,眼睛冒着光,走出了卧室。一切比想象的简单,以为早上起来会很痛苦,居然没有,以为穿衣服会很痛苦,也没有,就像往常那样,打开电视听新闻,洗漱,吃饭,穿衣,出门。 只是…… 我走出大门的头五分钟里,卧室发出了久违的尖叫哭喊声,是涵涵,她跟一如往常心有灵犀般的睁开了睡眼,小巴掌摸不到身旁的妈妈,眼泪奔流而出。我那个心急啊,班车马上要发,我这衣服还没穿好。头上冒出一层香汗,再急也要抱抱我姑娘。冲到卧室把一个光溜溜的小肉球搂在怀里,任她水龙头般的眼睛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安慰,怎么安慰呢!只有抚摸,亲吻。 拧巴,是的,心又拧巴了,很疼。 出门时,涵和我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我跟她拜拜,晚上回来陪你玩,看书啊!妈妈别走……她朝我伸着小手,手心向下翻转着,纠结着,脚步却不曾移动,因为她知道有些不可抗拒的东西横在我们中间。 妈妈为什么上班啊? 挣钱养家,买好吃的,买玩具,买书…… 走就走了,走出门去,坐班车,聊天,听外面爆竹声声,走进办公室,接受大家的拜年,忽然心情很平静。如同这许多年来,我遇到的很多变故那样,很平静,平静的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中午,走到五四广场散步,看一派繁忙景象,风筝飞舞,双人脚踏车温情,耳边闪过各种带味道的语言,胶州话,英语,青普,东北话,有趣。 又是一年春来到啊,崭新的一年,心里多少有了些期许,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