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海我的那个院中三叔被确准为癌症晚期,经过半年的“保密”(对三叔个人而言)治疗后,离开城市的医院、离开城市的别墅回到老家那个几乎废弃的老家。 人之将死,冤仇皆忘。所有人都去看望他:哎,老三都这样了。什么也别说了。 我去时,三叔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瘦得不成样子了。问了一些话,安慰他会好起来的。三叔哀叹一声说:“我不傻,开始还有信心;现在都来看我,我对得起的、对不起的都来了,明白了……”泪水流下来,我不知再说些什么。 回到自己家中,忽然记起郑板桥的座右铭:难得糊涂……迟来的明白却又是无法面对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