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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绪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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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秉持理性又相信感性的力量,觉得疯狂的毁灭很美又想维持片刻的平静,时常绝望又被光芒所感动,曾经不为人便一直把自己作为工具。A:大概没有,这个职业已经不是“少见”了。在我所知范围内只有我一个人是这个职业。而且我没见过别人探讨过这个问题。简单地来说,“故事调整师”就是类似心理咨询师或职业规划师等这样回答问题、提供建议的职业。当一个世界出现崩坏的危险时,我可以为主角提供多种修改思路,鼓励主角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一种。A:小行星毁灭地球这种可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其实世界的崩坏危险可能比很多人想象得简单,或许是故事逻辑出问题,或许是人物性格崩坏。其实这份职业谁都能做,只要有人既可以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又保持着对每个角色的共感,再有一定的对设定的了解,总能找到合适的发展桥段。A:对,说太多就违反职业守则……虽然目前没有公认的职业守则。我记得有一个是主角性格优柔寡断。坦白来说能体会到作者想要尽力描述这种大多数人或多或少拥有却厌弃的性格……但果然,优柔寡断是小说主角最不讨喜的性格之一。无论善恶,读者总更喜欢处事果断、干净利落的狠角色。由于主角迟迟无法抉择最在乎的东西,读者的负面情绪影响了世界,从而导致局面的进一步恶化。时间越短,主角越不知所措。我看到时,主角已经选择性失忆了。最后是通过比较简单粗暴的手法逼他抉择的。因为就是上个案例,所以情绪还比较激动。剧情是主角团要铲除邪教,但作者应该没想到邪教被打败了并公开事实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民众会失去精神支柱后出乱子,作者的措施也始终没出现,差点导致现有体系崩溃。Q:这个问题不止与信仰相关,甚至和教育挂钩了吧?那最后是怎样解决的?A:说实在的,我一直认为这个案例中,“故事”呈现有很大的问题。故事展现的部分是需要整个世界做支撑,作者显然只是认真刻画主角团,却忽视基数更大的“路人”。以至于故事人物智商出现断层。说白了就是,那个世界的民众更好骗。应急之策是先直接演戏编新的宗教作为信仰,再联合精英阶层推行教育。小说人物太容易沦落为“工具人”了。(她将笔换到另一只手,空出右手大拇指揉太阳穴。那是眼保健操第四节的一半姿势。她又顺手抓过饮料喝了一口,才缓和表情说:“抱歉,刚刚为他们难过了一下。”)但看之前打打杀杀、权谋宫斗的主角团不停地开会、赶稿是很有意思的。那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恨自己从来不认字一样。每次我整理出又一种新宗教的相关资料,他们总试图让我直接跳过所有直接拿唯物主义出来。可惜的是,生产力水平不够。(她的最后一句话的“生产力”特意升了两个调再降下来,想必不知多少次用无奈又好玩的语气答复,再憋笑拍拍满脸苦相的主角。)(窗外忽然传来教堂的钟声,惊掉原本要标注升调符号的笔。她将电脑推到一旁,将手里把玩的笔递给我。我想拒绝,她说捡笔会打乱我的记录状态,建议先这样。)Q:这也可以反应出宗教的重要性吧?A:更准确来说是信仰的重要性。人总是要信一些高于自己、在离去后能继续存在的指引性存在。(我问她有没有宗教信仰,她说没有。她想要相信人类历史螺旋向上接近的真善美,却总抱着疲惫认为人类太渺小。说完就叫我改改语序,说采访还是希望美好点。我说这种私人问题并不包括在我们的问题清单,这属于我的个人疑惑。她似乎有些吃惊。)Q:那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有没有想要尝试的世界观?(我必须在书面使用省略号,因为她第一次展露了强烈的、持久的情绪。我知道我们的状态快脱离通常的人物采访了,但我不想停下。于是我等待着。)……对我来说,这个世界观很美。但我无法忽视身处其中的人。我还很想尝试《小径分叉的花园》里的那个永远“无法被看完的故事”。原作者认为故事是个谜底为时间的谜语,谜面是无数个分叉构成的无限网格。我在想故事的永不完结同样可以交给每代人的延伸,现实中的难以计算的变量同样可以造就各种走向……A:放下手下的笔吧,这些放到杂志上没意义。我放下笔。我看得出,她之所以说博尔赫斯并不完全是为了回答问题,她在压抑或逃避某种情绪。那种情绪是针对那些隐藏起来、能轻易掀翻平静的东西。我下意识看向窗外。我们采访的地方是她办公场所,附近的教堂是刚刚钟声的来源。显然这里并没有很好的视野,只能以仰望的角度看到半块乳业公司的广告牌。“你所看到的不一定为真实。”她说。她也在跟着我一起看广告牌。其实铝制的背面并没有什么的好看的。“我以前看到过的很有趣的说法。亚洲人有乳糖不耐症,这说明牛奶不是有益无害的。那是谁一直宣传要多喝牛奶?”“对啊。以前的人,尤其是农耕为主的地区都不会有‘喝牛奶’这个概念,他们大多数连牛奶都没见过。是‘宣传’才让大家逐渐接受的。这其中还牵涉到科学家和国家。您有时会害怕这些看起来是自然规则的东西吗?”我犹豫了下:“比起这个,我更害怕我交不了稿。而且您这是在做工作吗?”“没有。是我聊天方向比较怪而已。再说了,这个世界崩溃的危险并不是来自这里。”“既然现在你也没有在工作,那我也问一个问题吧?”她走回椅子,经过电脑时屏保忽然亮了。那是一副关于类似鲸鱼的巨兽翱翔于天际的画作。她交叉双手,问我:“如果现在这里有一个故事,你如何看待故事里不是主线人物的,也就是俗称的‘路人’呢?”我试图站在创作者的角度思考,开口道:“对故事的展现影响微乎其微,过多的描述会浪费笔墨,分散观众的注意力。”我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觉得好像回到各种面试现场,顿时淡淡的紧张感就顺腿爬上。我从来害怕对方带着审视的视线。她点点头,接着问道:“你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描述他们?”结合前面的回答那就是简单的描绘,主要出现在主角的所见所闻或大场面的背景描写?我脑子里闪过各种作品对人群的描绘,忽然有一段话浮现出来。“……您要如何描写这些在主角失意时鄙视、厌惧,在主角历经千辛万苦成功后便顶礼膜拜,其存在仅为主角的人?”很奇怪,这段话并没有人读出来,但从语气上来看是她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到这段话。面对这段话和她,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说:“就像形容我自己一样形容他们。因为如果这是一个故事,我更可能是‘路人’。”她再次吃惊,然后笑着说:“您总能给我意外的反应呢,这个观点很有意思。”我盯着她,心头涌起淡淡的不适感。回答完这种问题后我忍不住会想现在自己就在故事里,但考虑到无论怎么看这个故事都过于平静,我也不在乎更高维存在的注视,那我还是要继续过完平稳生活的。她又一次离开座位,为我去倒咖啡。起身前将电脑移到我面前,说可以玩玩游戏。我点击鼠标,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网页小游戏。没有面容的火柴人躲在阶梯顶端瑟瑟发抖,我用鼠标拖曳了一下它的手,松开后它又十分恐惧地收回去了。尽管知道一切行为都是编程设计好的,但现在我是真下不了手。谁知道这个小家伙有没有背景故事,有没有家人朋友。“您还真的容易受别人的影响。哪怕是孩子都会愿意先尝试一下的。”她回来看到重归黑暗的屏幕,调侃道。我无言以对,仅仅一个问题我就不敢玩游戏了。难不成以后我看到作品里面的死人都要为他们哀悼吗?“您怜悯他们。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即使这让你痛苦且无济于事。”我们相对而坐,静静啜饮滚烫的咖啡,仿佛在等待什么着消磨午后时光。“说起克苏鲁神话,我一直认为它包含了巨物恐惧症和深海恐惧症。说起巨物果然还是要说《道德经》的必背篇章吧。”她盯着咖啡,似乎因为太烫而喝不下去。我想她应该是猫舌头,受不了烫的。“古文我都忘记了,就记得一句‘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但是我并不觉得害怕。”我边说边想,或许是因为作者的描述太模糊,又或者他本来就不打算使读者恐惧。她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一种发呆的状态。窗外估计有阴云挡住了太阳,光线渐渐暗淡,她面无表情的脸也慢慢隐在模糊不清的阴影里。不知为何我听见一种呼呼声,有点像飞机途径城市上空时的声响,可是听之令人心悸。电脑屏幕再次亮起,可却直接跳到桌面,原应出现的屏保呢?我来到窗口妄图看看是不是飞机,却发现对面广告牌露出的间隙里天蓝色变成了暗淡的蓝色。我觉得奇怪,多看几眼,却发现那不是天空。那是一个生物的肚皮。我的灵魂刹那被抽离,穿过层层楼层,眨眼来到楼顶,又极速爬升。在繁多的建筑中教堂顶端的十字架一闪而过,紧接是扩展开的辽阔视野。我已来到城市的的最高处我的眼前是这座城市的全景图象,本应没有建筑能成为主体。可这只鲲做到了,它的背脊占据了大半画面。它太大了,甚至这个代词都不合适,我应该用祂。祂的背脊如同大桶的油漆一样顺着画纸流下一样,摧毁原本和谐的城市构图。此刻那些高高低低、居住着千万人类的楼房如积木搭建那样精致脆弱,只需轻轻一碰就会被摧毁。祂在天空中停滞得几乎永恒,但这感觉像是蚂蚁有时会觉得人类不动一样。各色的车流从肚皮下流成涓涓细流,显得各色的灯光都快几分。在短瞬一瞥中我无法看到更多。只有那种呼呼声奔涌成狂风的轰鸣声……它们是祂永恒的随从……伴随着祂跨越时空如入海流……不不不祂会毁灭这座城市的……我忽然惊醒。眼前仍是正对着的楼房背面被阳光照亮,可我是不敢抬头了。“怎么样?”她在我身后问我,似乎还抓住了我颤抖的手肘。我出现了耳鸣,神智模糊,头疼欲裂。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喘息,我才开口问她:“那个优柔寡断的主角……你该不会真把他关到监狱了吧……”她显得很无奈,可能有想到我这是转移话题减轻恐惧,便说:“是的,有时在监狱里才能知道人最想要什么。我就和主角同伴协商过后动手了。”“哈……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动手呢,这样说你还不算那么可怕。”“直接动手不可靠。”她将我扶到椅子上,为我倒了杯热水。“再说我有这样的方法不是够可怕吗?这算触犯法律了。”“你远不如这个世界可怕。”我轻声说,忍不住抱住自己。所以这个世界要崩塌了吗?“而且我为什么要害怕自己呢?”“是啊。这个世界只是谁的‘流绪微梦’而已。”她盯着窗外的那一角天空,目光沉沉。“我们是谁的胡思乱想罢了。”“但你确实可以害怕自己,因为有时候我也会害怕自己的想法。我怕……我会杀了自己。”她顺便把我刚刚掉的笔捡了回来。我看着她的动作,也听到远方传来玻璃的破碎声。在这个不详的预兆中,我却忽然松了一口气笑起来,因为至少这个世界在故事结束后仍会继续存在。所有人都可以继续走在他们的道路上。而另一个故事将在“外面”开始。她走过来,将笔塞进我的掌心,我微微闭了眼。在玻璃飞溅倒映出的色彩斑斓中,不知是谁抚上谁的脸,入手冰凉。也不知谁抱住谁,我只听到她说:“别怕,至少我陪着你。”A:如果是“我”和“她”的归中,那就叫“你”吧。那么你睁开眼,右手正放在面前的镜子上。镜像里的房间似乎是座简陋的监狱,唯有铁门之后的黑暗深邃得有些诡异。你多看几眼,霎时听见无尽的呓语。你当机立断转身将铁门拉上,用握在左手掌心里的钥匙上锁。完成这一切后你发现阳光刚好从窗口射进,带了些外面的影子在地上铺开。你就找了个洁净的角落坐下,静静欣赏着光影的变换。你盯着阳光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了。注释:流绪微梦:指一种轻忽飘渺的情感,就好像流动的思绪,细微的梦。思绪如水流得缝过,微眠无法入梦来。克苏鲁神话:克苏鲁神话是以美国作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世界为基础,由奥古斯特·威廉·德雷斯整理完善、诸多作者共同创造的架空神话体系。我认为核心思想是:人类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盂汶:第一个字念YÚ,为盛水和酒的器具。第二个字现代念WÈN,但实际上在这里念MÉN。出自屈原的《渔夫》“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汶汶,污垢的意思。信仰的理解:来自美国学者的杜兰特夫妇的《历史的教训》。乳业公司的广告:来自田松的《警惕科学》,个人认为和蒋劲松对于肉类工业的观点很相似。看到她的话:这里要联系到费曼自传的小故事,人思考时以哪种方式?例如有些人数数是看到数字,有些人是默念。对于故事中的路人评价:来自知乎上多部作品的讨论。作品都将大批人脸谱化,使代入群众的观众不满。在追求真实感和适当模糊之外,要带有某种尊敬。网页小游戏:真的有,4399的火柴人。你现在叫我下手是不敢了。其它无法一一列出,感谢一中的流动书架,小卖部的杂志和知乎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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